爱是永恒歌词传统藏式家具之美,你了解多少?完-古玩在线鉴赏交流

作品分类:全部文章 2014-12-02

传统藏式家具之美,你了解多少?完-古玩在线鉴赏交流
爱是永恒歌词 西藏的原始苯教倡导崇拜自然、敬畏万物,这一理念深深植根于藏人的意识中。而公元7世纪的吐蕃时期,佛教的传入并与苯教融合形成藏传佛教,使传统藏式家具不可避免地受到这一思想的熏陶。
传统藏式家具作为日常生活必需品清蒸平鱼,长期以来受宗教思想和等级制度的限制,一直以简朴为美,精美的传统藏式家具更多的存在于宫殿、寺庙和贵族上层的室内。
但无论是寺庙里的用于宗教仪式的宗教家具,还是普通藏民家里的日用家具,无不流露出宗教的身影。
从某种层面上说,“传统藏式家具是宗教化的家具,是藏传佛教思想的物化”。
作为西藏民间工艺的一种,家具制作在《大藏经》的“工巧明”部中就有提及,为传统藏式家具的制作提供了理论指导。而传统藏式家具中有许多种类本来就是为了服务于宗教活动的,比如经桌、经柜、经箱等江流石不转,主要用以经书的抄写和存放。
此外,佛龛纯粹是宗教性的家具,是西藏地区最常见的家具之一,一般摆放在经堂的中间位置,因为器型较大,不做随意搬动。出于对神灵的敬重,佛龛只用来放置佛像,不能在里面随便堆放杂物。由于在藏人心中的崇高地位,佛龛在制作工艺和装饰手法上都非常讲究,可谓是集传统藏式家具之大成者。
色彩不仅是传统藏式家具重要的审美特征天狮经络操,同时也包含了强烈的宗教寓意。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佛教中的五大——“地大”“火大”“水大”“风大”“空大”,对应色彩中五色——黄色、红色、绿色、蓝色、白色,这五色又恰恰是传统藏式家具最常用的色彩。
另外变色蛇,藏传佛教分为萨迦、噶举、格鲁等不同教派,而这些教派因所着服饰色彩的各异又被称为白教、红教和黄教等。不同教派主政时期,西藏地区就会对不同的色彩进行推崇,传统藏式家具的色彩文化必然受其左右。
传统藏式家具上的装饰纹样很多都是源于藏传佛教,并有着不同的宗教寓意,分别用于不同的场合。这些具有宗教寓意的装饰纹样大致可以分为两类,即指引人们从善的美好纹样和警戒人们弃恶的恐怖纹样。
指引人们从善的美好纹样数量较多,形象较为丰富,使用范围也最广,无论是在寺庙家具还是民居家具上都很常见。此类纹样多是利用美好、和善的事物作为创作题材,表达了吉祥如意的祈盼李妍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要数莲花纹样,莲花花型圆满、花瓣柔美、花色柔和,且有出污泥而不染的特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高尚、纯洁的品质。而这一品质恰恰与佛教追求的理念相同,诸佛、菩萨所坐的是莲花座(如图9),手里所持的也多是莲花束,莲花所具有的宗教含义不言而喻。
莲花纹样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既有写实,也有抽象,用于家具不同部位的装饰,可以说是传统藏式家具最常见的装饰纹样。不仅能起到美观家具的作用,还阐扬了藏族人民祈愿通过修行而达到莲花般的高洁品质。

▲图9:17至18世纪 彩绘上师纹木箱 110×57×43cm



警戒人们弃恶的恐怖纹样数量虽然不多,但形象格外突出,多为模样凶残的神怪、骇人的人体器官、可怕的杀戮场景等。乍看起来,此类纹样似乎与佛教仁慈、平和的教义相悖,然而它们却是以恐怖的面目来宣示慈爱的含义。
比如五觉供品纹样,它多表现为一个嘎巴拉碗内承置五个人体器官的形象,这五个器官分别为:心脏,象征着触觉;眼睛,象征着视觉;舌头,象征着味觉;鼻子,象征着嗅觉;耳朵,象征着听觉。纹样虽然血腥、恐怖,但蕴含了藏传佛教轮回再生的思想意识。类似的还有骷髅花环、骨架棒纹、尸林怙主纹等。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警戒人们弃恶的恐怖纹样的确会给人视觉和心理上带来一定的不适,所以一般不会用于民居家具的装饰,只是偶尔会在寺庙家具上看到,天藤湘子尤其是藏传佛教寺庙里护法神殿的家具上。
简而言之,传统藏式家具上的装饰纹样无论是以美好形象出现,还是以恐怖的面目示人,其永恒的主题都是用宗教的思想规范人们的行为,教化民众从善弃恶,以实现现世修行的圆满。
而在传统藏式家具装饰纹样绘制的过程中济阴之贾人,匠人们的创作虽不像绘制佛像壁画、唐卡那样严格,但其扎实的藏传佛教理论功底和娴熟的宗教题材绘画技法都保证了传统藏式家具装饰的高品质。
历史上的西藏长期实行政教合一的制度,宗教思想盛行,普通藏人几乎不可能存在非藏传佛教的观念。因此传统藏式家具是藏传佛教思想有力的载体,其审美特征是对宗教文化的深刻表达。
任何一个国家或民族,在其自身发展的过程中,都会或多或少地吸收外来文化,并尽力做到与本有文化的融合,形成新的文化模式。从地理位置来看,西藏位于亚洲腹地,内与云南、四川、甘肃、青海、新疆等省区相邻,外与印度、尼泊尔等国接壤,是东亚文化和南亚文化的交汇点。西藏的这种地域特征,决定了其艺术形式必定要受到多种文化的影响。
毋庸赘言,古代中华文明和古代印度文明对于西藏地区传统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具有重大的作用,尤其是从吐蕃王朝时期开始,各方通过和亲、通使、互市等途径相互交流、彼此影响。西藏广泛吸收和融化这两种文化,逐渐形成独具特色的雪域文化,这种多文化的汇聚在传统藏式家具中就有很好的体现。
元朝以来,西藏地区与内地形成统一的国家,中原汉地的物质文明源源不断地传播到雪域高原。《后藏志》就曾记载,元顺帝妥欢贴睦尔因尊奉后藏热隆寺的座主为福田,所敬献的供物中就有“镶嵌蚌壳的桌子”,“当为元代著名的工艺品种螺钿漆器,这也是汉地家具输入西藏的最早记录”。
由于中原文化的强势,传统藏式家具中的一些种类便是直接来源于汉地。比如早期传统藏式家具中并没有凳子的概念,后来的藏凳是从中原地区传入的家具类型。清朝初年,曾有众多中原汉族工匠参与布达拉宫的扩建,这一时期或许也有不少汉式家具工艺落地藏区。
传统藏式家具的彩绘技法中青绿画法是借鉴中原汉地青绿山水绘画的结果,而金粉、银粉等贵重颜料的使用,以及大量的描金(如图10)、描银工艺,明显是受到中原汉地宫廷彩画、苏式彩画等的影响苏记棺材铺。同样,传统白族家具的彩绘艺术也是明显受到中原汉地彩绘技法的影响,但整体风格却比传统藏式家具的彩绘雅致、自由一些。

▲图10:17世纪 彩绘宝相花织锦纹木箱 102×45×40cm

在传统藏式家具的装饰纹饰中达德小学,也经常采用汉族地区喜闻乐见的装饰题材。比如龙和凤凰的纹样在中原文化中有着重要含义,是尊贵与崇高的象征,两者经常一起使用,多出现在各种艺术装饰中,中原文化传入西藏后,龙、凤纹样被藏族人民喜爱和接受,并被用于传统藏式家具装饰上。
此外,桃子寓意长寿、牡丹寓意富贵、石榴寓意多子、竹子寓意生命力的旺盛等,“这些本是汉族人民常用的装饰纹样,都被藏族人民吸收、借鉴,毫无违和感地成为传统藏式家具的装饰题材”。
就“蝠”同“福”、“鹿”喻“禄”等这种以谐音来寓意的典型的中原汉人的吉祥文化,也被藏族工匠拿来使用。类似的团福、团寿、六长寿等纹样也是由内地传入藏区,一些传统藏式家具上描绘着汉人的形象,他们个个长袍宽袖,头上还戴着布帽兜,背景山水与中国山水画的散点透视构图方式相似。
作为一个多民族的统一国家,中国其他地区的文化同样影响到传统藏式家具。“蒙人驭虎”纹经常出现在格鲁派寺院的壁画上,描绘的饰蒙古人驯服老虎的场景,有很强的宗教含义,意为格鲁派的黄帽系战胜旧派红帽系。此纹样也被运用到藏式家具上,有驱邪避灾的寓意,足见蒙古文化对西藏工艺的影响安庆牵手网。
至于古代印度文明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佛教元素方面。佛教源于古代印度地区,自传入西藏地区以后,广泛渗透到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等各个领域。传统藏式家具不可能不受其影响,尤其是在装饰纹样上。
例如,由于释迦牟尼悟道于菩提树下,菩提树也因此被称为“道树”,随着佛教传入西藏,菩提树纹成为传统藏式家具上独有的纹样。又如右旋白螺本为古代印度的护法神器,用以宣示战争的胜利,早期佛教中也用它来象征佛法的弘扬,是一种吉祥之物,而在传统藏式家具上,海螺纹饰出现频繁,有时以单个纹样出现瓜尔佳文鸳,有时也以“八瑞相”之一共同出现。另外,“大象、狮子、孔雀、摩羯等原产于印度的动物纹样(如图11),也常出现在传统藏式家具上”。

▲图11:19世纪 彩绘瑞兽纹藏柜 115×92×33cm






有着顽强生命力的藏族文化,是在严酷的生存环境和漫长的历史岁月中形成的,其发展过程就是不断吸收、借鉴外来文化的过程。但是,藏族文化在吸收、借鉴外来文化的过程中并没有放弃本民族的文化精髓,而是将经过选择和取舍的外来文化纳入到藏民族自身的文化体系中来,不断丰富和发展藏族文化。
纵观西藏地区的艺术形式,既没有纯粹的汉地风格,也没有纯粹的南亚风格,而是多种文化交融下的产物。传统藏式家具承续着藏族文化的杰出代表,体现着藏民族的包容和多元的性格陆大姬,更不失藏民族独特的雪域风格。

结 语
由于历次政治运动,藏区幸存下来寺庙家具并不多,而历史上的广大藏民普遍贫困,家中也少有家具。加之家具所用木材材质一般,结构稳固性较差,藏区的气候条件也不宜于家具的保存,所以流传下来的传统藏式家具较少。
况且,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西藏地区的建筑结构和居室环境都有了很大改观,当形式多样、简约大方的现代家具大量涌入西藏市场,传统藏式家具必然受到巨大冲击。
如何对待传统文化,既关系到西藏传统文化的命运,也影响到传统藏式家具的未来发展。
传统藏式家具需要创新,需要勇敢抛弃传统文化中落后的东西,如制作工具落后、工艺粗糙、使用不便,以及宗教意味过于浓厚等葛健,“以适应现代人的生活方式”。
但在创新的过程中,也要对传统文化的内质和精华保持敬畏之心莫问天机,尊重历史文脉,坚守独特审美特征,追求传统藏式家具的可持续发展,以此增强藏族人民的文化归属感。
原文刊载于《民族学刊》2018年第3期,有删减毛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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