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玲国际马戏城伤感古风爱情微小说:赢得了天下,输了她-8090语录网

作品分类:全部文章 2017-12-28

伤感古风爱情微小说:赢得了天下,输了她-8090语录网

说无缘,三千大千世界,十万菩提众生,怎么单单与你相见见?若说有缘,这灯花百结之后,为何只有灰烬,没有复燃。三尺深雪,一夜月光,至此无语,此生不见!伤感古风爱情微小说:赢得了天下,输了她。

1、他离开时,她正是及笙后的第二年。大好的二八年华梅朵瑞恩。 他说,等我两年,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阁,嫁给我。 她唇边的酒窝轻浅,眼角眉梢都是笑,低声应着。 十八岁,是爹娘最大的让步,可他说,两年便已足够。 我相信你。 她说,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他要了匕首,割下了鬓边的一缕发。 我们来结发。 看着面前双颊绯红,眼神游移的她,他爽朗地笑出了声,如实割了发递给她。 她低头,细心地抚顺,巧妙地挽了个同心结,再放入随身的香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个给你,你可不要弄丢了,要不然我...... 她轻咬下唇,颊边红云未褪,却想不出有什么话可出口威胁毛光烈。 不然我永远不会理你 必然不会。 他将香囊收入怀中,认真许诺。 等我回来,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白炎的妻子 如果他回来,他会让她穿上极尽华美的嫁衣,用八抬大轿迎她入门。 他会告诉所有人,这个女子,是她至爱的妻。 可是,这个世间常有的事,是没有如果。 今这一别,却几乎成了永决。
他走后,她的生活日趋于平淡。 十六岁的少女,又是富家小姐,她平时不过是弹琴刺绣,白日里读书,也是在爹娘允许下的《女则》、《女戒》。偶尔的,会和婢女一起扑蝶。再年幼的弟弟的怂恿下去放纸鸢。 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需要做的,似乎只是静待他的归来。 她依然温婉的笑,但却多了抹扰人的愁思。 她会想起那个总是在夜晚出现在她窗前的少年,他会羞涩的笑,但也会玩笑的吟出句“谁家女儿如新绿,叫我春心乱如麻”,会因她的恼怒而不知所措的道歉。 会认真地看着她的眼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城里同龄的女子几乎都已出嫁,有的甚至做了娘亲。家人都开始担心,但碍着之前的话有不好催促。 她看在眼里,并不在意。 世间纵有千万人,但只要不是他,她都不要。
第二年春末,她陪母亲去庙里还愿。 从庙里出来的时候,一个穿着怪异的男人拉住了她月牙白的衫子,说要为她算上一卦。 她看他可怜,便答应了下来,伸出了素白的手。 那人看了一阵,摇着头,竟说她此生会与三个男子有感情纠缠。还有两次姻缘。 她只当玩笑,但一旁的娘亲却大惊失色。 三个男子、两次姻缘。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不忠,可直接诉之为淫荡。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罪过。 急匆匆地向家中赶,她在不甚平稳的轿子里叹息。 风扬起轿帘,飘来了淡淡的桂花香气。 湖畔的桂花开了罢。她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然后,笑意凝结。 从帘子的缝隙里,她竟然看到了一年不见音信的他。 她慌忙掀起帘子,只眼睁睁地看着他拐入了旁边的巷子。 她知道,他从家里的长工那儿无意中听来的,那里是城中最大青楼,春意阁。 当晚。 她唤退了丫鬟,焦急地坐在窗前,不知所措。 第一次,她感到了不安,那不安像一把匕首金济东,正缓慢地刺入她的胸腔。 看着铜镜边他送的簪子,她决定去找他。至少,探个明白。 换上男装,躲过门房,徒步跑到她从未涉及的地方,买通了鸨母,忍住恐惧,她终于来到了房前灵玲国际马戏城 。 不用敲门,那房内女人一声声的娇喘和呻吟直达耳膜,即使是不解人事的她也知道里面正上演着什么。 白炎、白炎。 那女人这样唤着,婉转如莺啼。 她该感到羞耻,该脸红跑开,但她偏偏立在原地,面色苍白。 房内,鲛绡红帐,云雨巫山。 房外,她蜷在门边,将樱唇咬到出血,哭得肝肠寸断。 同心人挽同心结,可他的心,还是走了。
从那晚起,她开始闭门不出。 家里不知在忙些什么,她不想去猜,也无心去猜。 爹娘来过,大夫药也开了几副,也只是让她多多休息魏焌皓,不要多想。 她只是笑,让他们安心 爹娘告诉她,她的婚期已定,便在下月十八。这一次,不容她拒绝。 她摇头,说:女儿的婚事全凭爹娘做主。 本以为会有一场硬仗再打,这么一来,两人自是喜出望外,忙着准备婚事去了,对于一向坚决的女儿有这么彻底的转变,竟是没有在意。 她恭身行礼,爹娘慢走。 哀,莫大于心死,而这个身子,谁想要,便给谁罢。 当天。 描金龙凤嫁衣,绘彩八抬大轿,冲天的唢呐震天响,送亲的队伍整整蜿蜒了一条街。 一切的一切,都如他曾经许诺过要给她的。今天,她要嫁了,可是,她要嫁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
喜帕下的她丑角爸爸 ,眼泪一滴滴地掉下,在大红喜袍上,慢慢地晕出一片暗色的水渍。 她有些悔,暗骂自己做事太过莽撞,心中却又期待他会半路拦住她,带她走。 但当有人掀开了她的喜帕,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文尔雅月却陌生的脸,她的梦才完全破碎了。 那是她的夫,许家少爷,许文晋。 第二天,她看着床上那斑斑血迹,竟笑出声来了。 该醒了,该忘了,那,本就不是她的。 像是从未这么开心似的,她的笑止不住,到最后,已是杜鹃啼血声已嘶。 远处传来脚步声,她站起身,轻抚脸颊,触手,竟是一片冰凉。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泪如雨下。 夫家本就是书香门第,连丫鬟奴仆都念过书识过字。人人,都待她极好。可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许文晋为人君子,谦逊而有礼,对她是有求必应,只愿博她启唇一笑。 和他,全然是两样的人。 她作诗,他不会帮她斟酌用词。 她弹琵琶,他不会在称赞后吹萧相和。 她画画,他不会拿笔在留白处写诗提字。 但那人会,许文晋会。 他俩琴瑟相和,相敬如宾。可是,这样的男人,在这样的乱世,只能称之为懦弱。 他真的很好,但他终究不是那个他。 他会在她生辰时送她不昂贵却已倾尽他家产的簪子。 他会在她弹琴时在一旁认真的倾听,即使他不懂。 他会在入夜后敲她的窗,对着她孩子气的笑。 他会在这样的动乱的时代,去追求他的理想,他的正义,他说过,那才是一个男人真正该做的事情。 而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妇,与他的缘,该断了。 可是,那个人的身影,在心中,抹不掉,忘不了罗小贝。 无聊成独卧,弹指韶光过。 转眼间半年已过,即使是久不出门的她也多少知道,这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叛军在四月前开始在各处制造事端,如今已迅速地发展为燎原大火。 而那叛军的首领,竟是白炎。 锈针刺破手指,指间那点嫣红却刺痛了她的眼。 为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又乱了。 那个拥有清澈笑容的少年,终是找到自己的方向了么。 前几任皇帝荒淫无道,弄的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纵是当今圣上有通天本领,民心已失,又怎是简单就可挽回的? 民心向背,自古以来就是帝王的胜负所在。 白炎这次,怕是已胜券在握。 她笑,笑自己痴,笑自己傻。那人一旦君临天下,又怎会还记得她? 罢了,罢了。
又是一月过去了,公婆抱孙心切,便催她去庙里祈子,她应了下来。 带上贴身奴婢,坐着轿子出了门。 跪在蒲团上,她仰望着面前那高大的送子娘娘像,心中一阵怅然。 双手合什,虔诚的拜了下去。 不过短短两年,已是物是人非。 回许府的路上,轿子无故坏掉,她说想在街上看看,让那些惶恐的轿夫先回去,只留了丫鬟晚儿在身侧。 街市依然热闹非凡,对于国家来说,仗是要打的,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生活更是要继续下去的。 面纱的带子松开了,被风吹了去。晚儿赶忙去追,却慢了一步。 那骑在马上的男子拿着他的面纱,对她淡淡的笑。 她向他道谢,接过面纱,匆匆离去。那人的眼神有太多的深意,让她感到惶恐,但更多的是不安。 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
然而,仅仅是在半月后,她被应召入宫。 该来的,还是来了。 身着蓝色宫装坐在湖边的亭子内小憩,她的表情温婉。 那日在路上惊鸿一睹的男子,竟是当今圣上。 那一日,他恋上了她的貌,不顾她已成亲,硬是把她召入宫中,封为贵妃。 江山摇摇欲坠,宫内却还是夜夜笙歌,春意浓浓。 他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江山,他想要,给他便是。 她抚上他眉间,那么为什么你仍是不开心? 他宠她,许她可直唤他的名。 他说他不在乎,笑得毫不在意。 他知,那时因为他明白,朝廷已失了民心,只有改朝换代情诗绝句,否则无法平息众怒。可这,毕竟是他的国家,他不甘心,却无能为力王冠雪茄。 她又怎么告诉他,那个领兵反他的人,正是她心中时刻念着的男子。 当初许了婚事,是因了一时的绝望,不及细想。 嫁了过去,夫家待她好她心知肚明,才想真正绝了他的情。 现在,她入了宫,成了爱人对手的贵妃。 三个男人,两次姻缘,终是,应了。
她轻笑,自己的身世李禾禾,比那随水飘零的浮萍,还要更加不堪。 终是沉沦,又有谁会顾及。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心脏有一处,隐隐作痛。 渐渐地,宫内也开始人心惶惶,连一向柔和的花香似乎都多了分肃杀的气息。 平静如昔的,是他,是她。 倾国的时刻,总归会到来。 七重纱衣。 应他的要求,她身着白色的华衣来到他面前,脸上脂粉未施,但仍是绝世风华。 很美。他称赞道,将她拥入怀,紧紧抱住,仿若今生不愿再放开。 走吧。他说。李冠廷 城下的那个人,是白炎。 短短时间内便已攻至这里,胜负早已分晓。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眸中有掩不住的激动。 她身侧的那人看着她的反应,神色悲哀,然后,他说:白炎,这天下,朕给你。这个女子,是你所爱的人,朕虽封他为贵妃,但倾国之后,你一定要对她好。 她讶异的回眸,与他四目相对。 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可是他竟还把自己留在身边 他竟对他说放过她 她步步后退,蓦地凄然一笑,右手中的匕首森寒,腰腹间的大片猩红触目惊心。 他冲上来,叫着她的名字,那时她,第一次见温柔的他如此失控。 对不起,对不起。 她重复着,用尽力气推开他,从城墙上纵身跃下。衣袂飘飞,像一只华美的蝶。 他站在城墙之下,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她跳下来,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双拳紧握,掌心鲜血淋漓。 然后,他闭着眼,下令。 攻城。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你能谅解么,我背后还有那么多兄弟,他们为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负了他们恶魔的爱女。 对不起,对不起。 同心结仍在,而......人呢?
九重宝塔之上。 画像上的女子言笑嫣嫣,一举一动,仿若生时,他经常就这样看着她,一夜无眠。 他一直都记得倾国那天,她从城楼上跳下来时决然的面容,以及绝望也遮掩不住的彻骨的爱恋。 他不怪她不等他。 那年的春末,她看见的人是自己,但在春意阁和花魁巫山云雨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他为了扰乱朝廷眼线而寻找的替身。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渐渐失控。 她痛苦那天,他只能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她出嫁那天,他只能在两人定情的湖畔,暗自神伤。 她入宫那天,他在战场上只有片刻失神,便又投入杀戮。 她死那天,他被副官牢牢抓住,终是连遗体也未保住。 她没有错,是他负了她,负了她。 如果不是他那时太过年少轻狂,总想为民族大义做一番事业。想打下这天下给她。 如果他当时带她走,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手下人说,这是为了顾全大局,他闻言只是笑,一言不发。 早就晚了,也输了。 那人为了她,竟轻易地放他们过关,用所有,换她一命。 为了她,他倾尽天下。 而自己,倾了国,登上了帝位,受万人膜拜。
本是为了她才打的天下,到最后,竟是赢了天下,输了她。

2、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小年纪的她心中便落下一个誓言,长大后定要嫁与他。可他心中无她,一直如此。
那年年少,他们结伴出游。他为了摘那峭壁上的灵草差点摔落山崖,是她拉了他一把,自己却滚落而下。自此,便失了双眸,毁了如花般的容貌。
他心中是愧疚的,他只告诉她,他定会治愈她的眼睛,却未说她的容貌早已尽毁。
从此,他便一直悉心照料与她,他说广西票务网,等她长大,便会娶她。她虽失了眼眸,却能待着他的身侧,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人人都道,他俊朗非凡,身边却有个瞎眼丑陋的丫头。这些言语又怎会逃过她那双敏锐的耳朵呢?
她这才知道洛天依投食歌,自己早已失去了与他匹配的资本。她虽不曾表露,心中却早已苦涩不已。
那日,她终是忍不住问眼前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男子,她说“哥哥,你总说要娶我,你爱我么?”
等来是久久的沉默和那低声的叹息,过了许久,才低声道“我既然要娶你,当然是爱你的。”
她那坚持许久的信念终于崩塌,那泪早已迷了那双失了神采的双眸。他终究还是为了愧疚与责任。
她说“哥哥,谢谢你蒙古人简谱!”
她说“哥哥,我还是幸福的!”
【二】
信念虽已崩塌,心也千疮百孔。她却依旧不想就这样离去毛骗第二季,一分不甘,千分不舍,只为贪念他那难得的温柔。
那日,一个美艳女子出现在他们生活里。她虽看不见,却也知道,那女子无疑是美丽的。她虽眼盲,但世人却不瞎。
那女子是富有的,高贵的身份,美丽的容颜,是她所不能及的。更让她心痛的是,那女子一直缠着他,日日对他诉说着爱慕之意。对她更是百般羞辱,痛斥她不该待在他的身侧,毁他前途。
他虽安慰着她,护着她,却还是不能了解她心中的苦楚。
那天,那女子说,她可以帮他治好她那双眼眸,但代价却是娶那女子为妻。
他犹豫许久,终是同意了。
她终于能看见这世间的美好,终于能瞧见他俊朗的容颜,却也看见了自己脸上那狰狞的伤疤,以及跟他之间不可逾越的距离。
更为致命的打击是,他即将迎娶那个美丽的女子。她虽早已心碎,可那疼痛却还是撕心裂肺。他始终不曾对自己有半句解释,或许一开始,她就只是他的责任。
那日,他终是大婚,她却选择远离。
一纸书信,她说“哥哥,谢谢你,给了我许多美好的回忆。如今,你的责任结束了,愿你一世无忧!”
【三】
她一路颠簸,终是离开了那个令她伤心绝望的地方。她所到了地方是一个山区,与世隔绝,却善良纯朴的地方。
没错,她要隐世。在这里,她不必担心她丑陋的容颜吓坏他人,不必每天以面纱掩面,所有人都待她是极好的。除了常常想起远方的他,她的日子还算充实。
不知从何时起,村里隔一段时日,就有一个神医来这里替人问诊治病。那个惊为天人的男子,是那样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她第一次瞧见他,看他悉心为村民诊治,她仿佛从他身上看见了她那朝思暮想的身影。
她自嘲的想,他那样冷漠的人,又怎会像这神医一样让人觉得温暖呢,何况那嫡仙的容貌就是两个人。她只是思他入狂,错认了人。
她知道那男子唤作思清,他总让她唤他阿清哥哥。
他说,他从她眼中看见了寂寞与悲伤。他说,她的眼眸让他有种守护她的欲望。他说,他会倾其所有,治好她的面容。
【四】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情,她不是不曾动容。可那仅仅只是感动,不是爱情,她的心早已给了那个始终不曾爱过她的男子。
村里人都羡慕她有如此福气,能得那神仙般男子的眷顾,可还是声声的祝福她。
他每日不停采药,炼药。他说,他要让她不再为那伤痕自卑,要让她重回美丽。
她有时好奇,他为何不问她的伤痕因何而来。他抚着她的伤口神魔九变,眉眼间总有股浓浓的忧伤。似心疼,似自责,还有那强烈的爱意天之佛。
许是那上天开恩,其实是他的不谢努力,终让她恢复了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清秀可人。
她是感激他的,他们长久的相处,她却总在他的身上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他对她的情意,竟让她忍不住想要接纳。
她有些迷茫,明明心中是那样的爱那个男人,为何又对眼前的阿清哥哥动了心。
直到那天,她因为帮他采药,不慎打滑,差点摔落山崖。他焦急的拉着她的手,唤着她儿时的乳名。
他说“卿儿,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滴落下来,那声“卿儿”除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别人又怎会知道。
原来,她苦苦想着的,爱着的男人,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她清楚的知道,他对她不是怜悯,不是责任,是爱!
他们回到村落,她终是明白了原委。
昔日,他总觉得,自己是不爱她的。对她只是愧疚,只是责任。可看见她的书信,失了她的消息,他竟思她入骨。
他辗转千里,带着满腔情意,终是寻到了她。他怕她恨她,便易了容貌,守在她的身边。
他唤作思清,意预“思卿”。
他说“相思入骨,思卿入骨。”
满村喜庆,一对红烛,一身红裳。
他说“娘子,嫁我为妻,可好?”
她终是幸福娇笑。

3、阴间有鬼差黑白者,来时倏倏,去时忽忽,专勾鬼灵,往阴府投生。今日,有一女子,不请自来。
那女子怨灵飘然,荆钗布裙难掩国色天姿,径直走上鬼堂。
阎王翻了翻面前的生死簿,皱起了眉:“此人阳寿未净,何故来此?”那女子仰头:“求见母亲。”阎王的眉皱的越发得深:“尔母三日前阳寿已净真情追踪,魂灵现在地府,将投生世间。”女子复答:“只求再见母一面。”阎王没再废话,挥挥手让白鬼差送其还阳。那女子也不挣扎,飘然而去遍地金刚。
忘川河上,女子看着白无常,忽然一笑:“我以前见过你。”白无常疑惑:“何时?”女子扳着纤指,回忆道:“第一次是东村的张奶奶过世,第二次是西边的王伯伯暴疾,第三次,是我娘。”女子笑了笑:“你不像那只黑鬼,凶巴巴的,那次王伯伯过世,我看你宽限了他一刻遗言,于是这次我找来了。”
女子顿了顿,凄然道:“我只想再见我娘一面,一面就好了,那日我和她吵嘴,气得跑出去,回来后她已去了,我还未跟她道歉尾崎八项。求你,让我最后见见她,不说话也可以。”
无常心下无奈,这小妮子双目非比常人,自己和老黑竟被她看到了。无常沉默地想了想,最终伸手在血黄的河水中一划:“看。”
河水忽地静止,慢慢地现出一个略显苍老的妇人身影,女子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妇人似乎未听到女子的声音,女子也不介意,只是一声声地低泣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跑出去的,让你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对不起......”无常算着差不多了,挥手收了幻像,将女子送到对岸。
临走时,女子红着眼低低道:“谢谢。”无常不言。回去时摆渡老鬼复杂地看着他:“你若再这般心软,迟早会生祸患。”无常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遇到这种人,我算是栽喽。”
无常没想到,他与女子的再次见面,竟是在三年后——身处金碧辉煌的宫室中,无常复杂地看着面前从容吞下毒药的锦衣女子,兵临城下,唯一傲骨殉国的,竟是出身最为卑贱小公主,齐王的私生女。
她转过头,一眼便看到了他,淡淡一笑:“又见面了,想不到这么快。”想了想又道:“其实也不算快,宫中怨灵最多,每有宫女太监死了,我都会过去,你收灵,我就躲在一边看着。你其实挺好看的,就是这身白袍,看着忒丧气。”无常听得一震,她微笑闭目,无力地靠在身后的金柱上,魂魄渐渐剥离身体,看着他无奈地笑:“又要麻烦你送我一次了。”
这回过河,老鬼不说祸端了,眯眼看了他们半晌,最后摇头叹道:“孽缘啊......”
她死活不肯喝那孟婆汤,最后被敲昏了灌下,丢入轮回道。却又是幼时夭折,他一遍遍来收她的魂,她乖巧地任他牵着,摆渡老鬼摇桨叹着:“当真是孽缘。”他不语,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角的发。
曼珠沙华,彼岸之花,三途川畔,往生渡死;花开彼岸,花落黄泉,花繁无叶,叶绿藏花;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火照之路,血光接天;前生之思,后世之劫,无穷无止,生生永念鬼首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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